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豆包一整晚都睡不安稳,男人那张冷冰冰的脸在她眼前挥散不去,刺激着她的大脑皮层,一晚不知惊醒了多少次。

凌晨5点,她算是彻底清醒过来,掀开苏樱为她盖的薄被,摸着黑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。

哭了一晚上,极度缺水的身体硬是灌了足足3杯才勉强止了渴。

返回时,屋内黑漆漆,她一时没注意过道的门槛,脚尖一顶,身体往前狠扑,双膝着地,“咚”的声,摔了个实打实的狗啃食。

睡在另一侧沙发的苏樱被这动静吵醒,猛地直起身,拼命揉眼,试图让自己清醒。

“豆包?”

“樱”她一张嘴便“哇”的哭出声,身体的疼意与心间的痛楚相互交织,瞬间融成一体,轻易的瓦解她本就脆弱的外壳。

苏樱拧开灯,见正趴在地上埋头痛哭的豆包,这姿势着实有些滑稽,苏樱禁不住笑了声。

豆包更难过了,“呜呜你你还笑”

苏樱赶紧将小人扶起来,轻声问:“伤着哪里没?”

“这里疼”她指了指红肿成小馒头的膝盖。

苏樱见肿的厉害,起身准备去给她拿药膏,可却被豆包拉住了手。

她小嘴一瘪,指尖又指向心脏的位置,“樱桃,我这里也疼”。

“呜呜我快疼死了”

“好了好了”苏樱这下是真心疼了,把哭的像孩子的人儿抱在怀里细声细气的哄,“你不开心就告诉我好不好?我帮你分担”

豆包哭的一颤一颤的,“告诉你也没没用”

“嗯?”

“你比我还要小白”

苏樱不解:“小白?”

豆包瓮声瓮气的解释:“感情小白”

苏樱气绝,一把甩开这家伙,作势要起身,豆包却一把抱住她大腿,“我说,可你不许告诉别人”

苏樱忍不住白她一眼,“除了你,我还有其它朋友吗?”

豆包转念一想,也是,于是又傻乎乎的咧嘴笑了。

苏樱顿时哭笑不得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她从地上拉起来,随后往沙发上一扔,细长的胳膊环绕住肩,居高临下的看她。

扔下四个字:“坦白从宽。”

豆包将薄毯盖在身上,缩了缩脖子,小声叙述起来。

她没谈过恋爱,从情窦初开起,她的心里就只有这个男人,她自小被他宠坏了,说任性妄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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